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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亚马孙大火,让很多人开始关注环境。如果我们把雨林比作地球之肺,那么,海洋就像是地球的血液。对于人体来说,血脂是心血管健康最大的威胁,无独有偶,海洋也要注意自己的“血脂”——微塑料。
微塑料是直径小于5毫米的塑料颗粒,它们极难清除,却很容易进入生物体内,威胁我们的饮食安全。
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今年迎来了转机。费雷拉(Fionn Ferreira),一位16岁的少年说,只要三步就能去除海洋里的微塑料。
费雷拉(图片来源于网络)
首先,把磁铁磨成碎屑,和油脂混合在一起;接着,把它们倒入海水里,水与油一向泾渭分明,微塑料则会被油脂吸引,形成铁屑、油脂、微塑料的混合物;在一段时间以后,只要将磁铁吸出,便能把水里的微塑料带出来。
看起来很简单是不是?正是这个简单的想法,让他赢得了今年的谷歌科学节(Google Science Fair)大奖。
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掌握创造的规律。
在《飞奔的物种》中,大卫·伊格曼告诉我们:“不用老羡慕新闻里的、别人家的孩子——所有创造,都包括三个步骤,扭曲、打破和融合。”
飞奔的物种(图片来源:豆瓣)
何谓扭曲?
各大网络社区,隔三岔五便能见到“器官快递”的新闻。很多患者的器官存在恶性病变,不得不进行器官移植;而捐献者,一方面非常少,远远不能满足需求,另一方面,位置不定,可能与患者相隔千里。所以,器官的运输必须争分夺秒,早一分钟到患者便多一点活下去的可能。
在这样的情况,很多学者开始思考人造器官。如果器官能像电脑那样,在工厂里批量生产,来源和运输都不再是问题。
然而,人造器官的难度非常大。以心脏为例,心脏每天跳动约十万次,一年就是接近四千万次。人造的材料中,还没有哪一种经得起如此程度的”折腾“。
按《飞奔的物种》所说,转机出现在2004年。在思考人造心脏的过程中,科恩(Billy Cohn)忽然意识到:我们没有必要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心脏出来。心脏的生理功能无非有两个,一是维持血液循环;二是把肺脏来的氧气、肠胃来的营养混合到血液中。人造心脏只要能做到这两点就行,而要实现这些功能,一台特殊的气泵足矣。
人造心脏(图片来源:生物谷)
目前,人造心脏已经走进临床,有望在十数年内大规模普及。科恩所用的方法,正是大卫·伊格曼说的扭曲——将问题进行变换,找到核心症结。
何谓打破?
与扭曲相对,打破是从自己手头出发,看看我们有什么。80年以后出生的人,对“mp3“这个词儿都不会陌生。“mp3“恰是打破的典范。
人的耳朵,分为外耳、中耳、内耳三部分。外耳起传声作用,没什么稀奇;中耳有鼓膜,可以把声音转化为震动。问题在于,一段话、一首歌,包含着各种频率的声音,如何将它们准确提取、呈递给大脑?
耳蜗(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答案是内耳。内耳里的耳蜗,每一部分都对应某个特定频段,只能与特定频率的声音产生最大共振,进而引起纤毛摆动、激活神经元、产生声音信号。
由此,我们很容易想到,人类的耳朵有其偏爱,对某些频段的声音格外敏感。这是进化的使然,也是社会交往的必要。反过来说,一首完整的歌曲里必然有些声音是耳朵喜欢的、有些声音则不被耳朵重视。假如我们把前者抽出来,便能在听起来差不多的前提下大大减少歌曲的体积。
《飞奔的物种》详细介绍了mp3技术的发展历程,而这种技术,正是依靠剔除耳朵不敏感的声音,成为了最流行的音乐格式。
何谓融合?
融合是创造的最后一步,建立在前两步的基础上,即,在核心问题和关键资源之间,架起一座桥。
《飞奔的物种》提到,日本开始发展高速铁路的时候,一直为噪音问题头疼。日本工程师中津英治,除了设计高速列车以外,还是一个鸟类爱好者。他发现,翠鸟的锥形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结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结构,翠鸟可以把嘴巴快速插到水里而不引起波澜,从而更好地捕食鱼类。
高速列车的噪音,跟声波有关,而声波与水波,有许多相似之处。根据这一原理,中津英治为高速列车加上了一个长长的”鸟嘴“,顺利解决了噪音问题。
说到这里,肯定有朋友会问:”中国的高铁,为什么没有鸟鼻呢?“
这正是《飞奔的物种》接下来介绍的内容——组织创新。
组织创新
扭曲、打破、融合,是个人创新的规律,对于组织,国家、企业、家庭,事情则要复杂一些。在个人层面,要想扭曲,必须对事物的本源有着清醒、深刻的认识,尽可能多角度地思考问题,要想打破,既要积累大量的专业知识,又要对创新的普遍规律有一定的认识,比如说,一般而言,人们喜欢渐变而不是彻底改变,盲目求新同样可能会被市场抛弃,至于融合,则要相信自己、不断尝试。
创新是困难的,有时需要创新者不计一切代价。戴森公司的创始人、无袋吸尘器的发明人詹姆斯·戴森(Sir James Dyson)曾经说:”在我做第15台原型机时,我第3个孩子出生了……到第3727台原型机时,我的妻子为了挣到额外现金,在外面教艺术课。“
然而,组成有许多个体组成,不能因为一小部分人的创新欲望影响所有人的饭碗,是吧?权衡投入与产出,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要想打造创新型企业,需要做好两方面的工作。一是加法,包容员工、善待新想法、鼓励各种各样的尝试;二是减法,在诸多选项中,找到成本最为划算的。
这就是为什么中国高铁与日本高铁不同。一方面,中国的国土面积更大,高铁站可以建在人口密度较低的城郊,对噪音不像日本那样敏感;另一方面,鸟鼻设计固然可以减噪,却也会增加能耗,不如子弹头划算。
梁启超先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跟胡适先生讨论国学书单。他认为,向别人推荐书籍,首先要考虑受众的接受度,太难的书、看不懂的书,名头再大也没什么价值;其次,要分清必读书与必备书,有些书需要看,有些书只需要买一本、需要时查阅一下即可。
从这个角度说,《飞奔的物种》介乎于必备书与必读书之间,不仅介绍了创新的原则,而且提供了大量详细、有趣的案例。看一遍,会有些收获,遇到难题,信手翻翻前人的做法,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启发。
书里唯一没提到的,是创新的意义:一提到创新、创造,我们总是会想到艺术家、科学家,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意义何在?
在于乐趣。
大卫·伊格曼是全世界知名的脑神经科学家、《西部世界》的科学顾问。他很忙,没有多少时间写书;他也不缺钱,不指望写书发财。然而,他还是在写书。不仅是他,爱因斯坦在物理研究之余,申请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专利,达芬奇也在笔记上记录了许多异想天开的点子……
——没有比重复更乏味的事儿。我们固然不大可能成为全球知名的艺术家、科学家,但是,学习他们的思维方式,可以让我们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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