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看，还能不能问月亮是否存在？”这是爱因斯坦曾对量子力学哥本哈根学派提出过的一个有名的质询。这一问题与物理有关，同时又牵涉到哲学理解，如何做出合理解释？10月21日晚8：00，西湖大学吴从军教授做客《高山科学经典》抖音直播间，通过导读著名物理学家海森堡的名著《物理学和哲学》，介绍了量子力学的发展过程，并探讨了其哲学意义。

吴从军2007年到2021年在UCSD物理系先后担任助理教授、副教授和教授，2021年加入西湖大学，任理学院物理系讲习教授。吴从军曾经在2018年当选美国物理学会会士，2023年成为首届新基石研究员。他探索新的物质状态，追求数学的优美性和物理世界真实性的统一。

在此次《高山科学经典》抖音直播间导读中，吴从军将海森堡形容为物理学“保守的革命者”。吴从军解释，物理学的宗旨是研究物质和时空的原理，必须要形成一个严密的体系，所以具有保守性；但物理学的研究经常会给人类的认知带来一些革命性的影响。他举例，在牛顿力学之前，人们一般认为月亮的运动规律是神圣的，与日常的物体不一样；但牛顿力学证明，天体的运动与一个烂苹果落在地上，规律是一样的，这对人类的认知是一个巨大的革命。

同样，量子力学对人类的认知和技术的发明，也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从一个简单的弹簧振动讲起，继而到麦克斯韦描述振荡的电荷产生电磁波，普朗克发现量子物理，玻尔的旧量子论，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以及后来玻恩、约当、狄拉克、泡利、薛定谔等对量子力学的发展，吴从军梳理了量子力学的发展过程。

吴从军向抖音直播间的网友介绍，量子力学已经成为人类改造世界的一个关键武器。通过量子力学，人们知道了电子在原子里的结构，解决了元素周期表的底层机理，了解了原子间化学键的原理，固体物理也得到了深度的发展。在固体物理里一个重要的分支——半导体物理基础上，又诞生了芯片工业，对现代文明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尽管量子力学已经在今天的世界广泛应用，其造成的哲学冲击却从未停止。科学家在实验中发现，电子在未经测量通过双缝时会产生波的干涉现象，而一经测量干涉条纹就消失了，也就是人类的观测影响了物理结果。吴从军引用了量子力学主流哥本哈根学派的解释：当你没有这个电子通过哪条路径的信息时，它表现出了波；但是如果你有办法弄清楚它了，那么它就表现出粒子的形式。

这种解释颠覆了客观实在性，与传统物理产生了巨大矛盾。爱因斯坦就曾提出“如果没有人看，还能不能问月亮是否存在？”的质询，薛定谔也提出了过著名的“薛定谔的猫”既死又活悖论。吴从军在讲解中表达了自己的理解，他认为，在量子力学中，主观和客观的概念界线已经模糊了，体现了它们之间的融合。

此次抖音直播间导读还设有讨论环节，由央视财经记者张然担任嘉宾主持，清华大学科学史系教授王巍共同参与了讨论。王巍从哲学角度讲解，哥本哈根学派对量子力学的解释既不是不可知论，也不是客观论，而是经验论。该理论认为，我们只能认识经验的世界，没办法认识一个纯粹跟经验无关的客观世界。三位嘉宾还就与海森堡有关的话剧《根本哈根》、电影《奥本海默》等进行了解读。

据了解，高山科学经典致力于邀请100位知名学者来做导读者、200位知名人士做嘉宾，共同解析科学名著，引领大众科学地阅读，增长对科学的兴趣，提升科学文化素养，让科学融入现代人的生活方式。节目于每周六晚20：00播出，网友可关注抖音账号@高山科学经典 观看回放及预约。

近年来，越来越多高校教授、学者、院士走进抖音，向公众传播科学知识。本文提到的量子力学相关知识，在此前的《高山科学经典》节目中已做出过多期介绍。《2022抖音知识数据报告》显示，抖音高校直播共21103场，较2021年全年增长46%，观看高校直播的抖音用户达9500万。这一年中，有400位教授、45位院士、4位诺奖得主在抖音分享知识。

除了导读经典，抖音科普直播还带领用户探索最前沿的知识。在不久前结束的诺贝尔奖颁奖季，抖音“知识前沿派对”邀请了曹则贤、李永乐、郭伟等14位科学家、专家、科普达人讲解诺奖知识，受到网友欢迎。据悉，抖音“知识前沿派对”活动于今年10月1日上线，将持续至明年1月1日，包含科学家直播对谈、关键科学热点及时解读、创作者科学内容投稿等，覆盖前沿科学、科技发展、科幻畅想等多个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