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斯拉公司，有一位十分低调的高管。他不喜欢出风头，但懂得与老板马斯克的相处之道。如果说马斯克是特斯拉的门面，那么他就是特斯拉的幕后掌舵者。

四年前，当扎克·柯克霍恩（Zach Kirkhorn）成为特斯拉CFO时，这家电动汽车先锋已经亏损了十多年。在2019年的季度分析师电话会议结束时，马斯克说，他的新CFO将是“扎克”，但没有透露他的姓氏。电话会议里的一些人一头雾水，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幕后舵手

尽管柯克霍恩协助把特斯拉打造成了一台赚钱机器，但他并没有做太多事情来提升自己的形象。马斯克在推特上享受1.37亿粉丝的拥戴，但柯克霍恩的账号只有63名粉丝，这让他远离了公众视线。

现在，马斯克要把特斯拉打造成全球最大汽车制造商，依仗的就是柯克霍恩。特斯拉的目标是到2030年每年销售2000万辆电动汽车，这相当于全球新车销量的四分之一左右。去年，该公司交付了130万辆电动汽车。未来，特斯拉要克服汽车市场降温、竞争对手增多等障碍。

当柯克霍恩接任CFO一职时，特斯拉的市值约为500亿美元，如今已超过5000亿美元。他因为提高了特斯拉的生产效率而受到赞誉，帮助公司实现了连续15个季度盈利，并积累了220亿美元的资金储备。该公司去年的营业利润率为16.8%，远远领先于底特律的汽车竞争对手。为了扩大市场份额，特斯拉最近发起了一场价格战，导致利润率有所下滑。

曾与柯克霍恩共事过的人将他的成功归功于严厉而又融洽的管理风格，以及他与马斯克建立联系和沟通的能力。自特斯拉早期以来，数十名前高管一直都无法掌握这两项技能。柯克霍恩的前同事们说，柯克霍恩很乐意在幕后实现马斯克的愿景。

“他没有抢走埃隆的风头。”电池材料公司Sila副总裁、特斯拉前电池技术高级总监库尔特·凯尔蒂（Kurt Kelty）这么评价柯克霍恩。

柯克霍恩今年38岁，马斯克51岁，两人算是校友，曾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过相同的学科，只不过柯克霍恩比马斯克晚了10年。柯克霍恩学的是工程学和经济学，马斯克学的是物理学和经济学，这让他们有了共同的语言。特斯拉前员工称，柯克霍恩的技术培训和哈佛商学院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帮助他降低了生产成本和追求效率，推进公司销售更多汽车的目标。

柯克霍恩的前同事们说，柯克霍恩以善于驾驭与马斯克的对话而闻名，他的老板是出了名的愿意解雇人，而且不会事先警告。曾与柯克霍恩共事的人透露，柯克霍恩通过充当员工和马斯克之间的中间人，在公司赢得了盟友。如果马斯克提出了一个看似无法实现的要求，柯克霍恩会把这个要求分解成更小的部分来完成。

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人联想起了苹果CEO蒂姆·库克（Tim Cook）和已故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之间的关系。马斯克经常通过冒险地颠覆现状的押注来革新汽车行业，而柯克霍恩则以微调运营而闻名。

“对于CFO来说，可预测性就是一切，”特斯拉前董事会成员史蒂夫·韦斯特（Steve Westly）表示，“你不能做的是让人们感到惊讶，他也没有让人们感到惊讶。”

柯克霍恩是最近一次特斯拉投资者日活动的司仪。在这场聚会上，特斯拉重点介绍了在马斯克手下工作的高管。柯克霍恩利用这个机会描述了特斯拉如何管理费用，并削减Model 3轿车的生产成本，这在一定程度上是通过建立更高效的供应链来实现的。

谁才是马斯克接班人？

就在上个月，特斯拉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的股东委托书显示，作为重组高级管理层的一部分，该公司已任命朱晓彤为汽车业务高级副总裁。

经过这次高管重组，朱晓彤已是特斯拉四大高管之一。不仅如此，他现在还协助运营特斯拉得州新工厂，监督得州工厂的产能爬坡，并且一直领导特斯拉亚太业务。

一连串的高升不禁让外界猜测，朱晓彤是不是就是马斯克钦点的接班人呢？

但是不要忘记，特斯拉四大高管中除马斯克外，还有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柯克霍恩，另一人是动力系统和能源工程高级副总裁安德鲁·巴格里诺（Andrew Baglino）。

图｜朱晓彤和柯克霍恩位居四大高管行列

2021年，马斯克曾表示，特斯拉没有为他制定接班人计划。但是去年，马斯克收购了社交媒体公司推特，承担起了一项耗时耗力的管理挑战，这让投资者对于特斯拉的接班人计划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特斯拉的前高管称，虽然特斯拉没有明确的二把手，但柯克霍恩以首席运营官的方式处理了许多日常事务。一位知情人士透露，特斯拉董事会成员已经讨论了柯克霍恩作为潜在接班人接替马斯克担任CEO的问题。去年，在一桩针对马斯克在特斯拉的天价薪酬诉讼进行审判之前，他的名字被董事提起。这位知情人士还说，一些董事对马斯克在可预见的未来是否会卸任表示怀疑。

特斯拉董事长罗宾·丹霍尔姆（Robyn Denholm）没有回应有关此事的问题。今年1月，她表示，“接班人计划始终都是董事会的重要话题。”

马斯克没有回复置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