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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祥云缭绕的山巅啊,先祖们是否端坐其上,隐于其中……”围绕着火塘,火光在六个穿戴着彝族服饰的少年脸上跳跃,简单的吉他和手鼓旋律,烘托出孩子们歌声的质朴和纯粹。
拍摄这一视频的人叫刘烨龙,是在大凉山支教了10年的老师。2019年7月,这一视频发在快手后,几乎没有粉丝的账号,竟然收获了25万播放,1天时间便涨了1万粉。通过快手,这只凉山深处的彝族少年乐队,以“拾光者计划”的名字,被18万粉丝关注,也因此站上更大的舞台。
“小乌力拾光者计划”快手主页(ID:702395467)里的上百首彝族民歌,是这群十六七岁的年轻灵魂与传统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对话,也是211毕业生刘烨龙与大凉山乡村教育的对话。
“我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汉族人”
大学毕业后,刘烨龙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他背向父母期待的方向,跋山涉水,为远方的孩子,带去了一束光。
和大多数父母一样,“公务员”是刘烨龙爸妈对儿子的期望。“家里人觉得你读了这么好一个大学,为什么又要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去?”虽然以“以后不要叫我爸爸了”为要挟,但父亲最终拗不过儿子的坚持。
2011年7月,刘烨龙正式走进大凉山,在凉山美姑县开展支教助学工作。
这并非刘烨龙的初次支教,“只是没想到这次一呆十年都过去了”。本科就读于211大学——南京农业大学,学习劳动与社会保障专业,刘烨龙因为专业原因,曾接触过一些关注乡村发展的公益机构。大二那年,他到安徽农村做短期支教,感受到了乡村学校的凋零,“学生都没有了,感觉乡村学校死气沉沉的”。也正是那时,刘烨龙心里有了“去其他地方的农村看看”的想法。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到了凉山,学校的情况还是出乎刘烨龙意料,“那些孩子都是孤儿或者来自单亲家庭,从高山上下来念书,我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汉族”。
按照以往的经验,刘烨龙准备了一些小游戏和体育活动破冰,但孩子们兴致并不高,“他们就像刺猬一样,排挤和抵触外界”。
唯独在一件事上,刘烨龙发现了孩子们自发展现的默契,“有个周末的傍晚,走读生都回家了,学校里空落落的,一个女生望着校门唱彝歌,她一唱,很多小孩都围过去了,有的还哭了”。
因为彝族家庭里有火塘,在一家人干完活后,尤其是到寒冷的冬天,家里年长的奶奶辈还在的,就会在火塘边唱歌、做饭。
“我发现这个民歌效果不一样,对大家有内在的凝聚力。他们可能不太懂民歌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因为他们总是很专注的听,就像民歌能融入他们血液一样。”
以此为契机,刘烨龙和同事们另辟蹊径,开始在学校里引导孩子们唱彝族民歌,也聘请了老师,为孩子们做民歌、流行音乐方面的启蒙。
也正是这一举动,为彼时还在念一年级的“拾光者计划”乐队成员们,播下了音乐的种子。
“你们是彝族年轻人的骄傲”
“当时他们给我打电话,说想以乐队的形式继续唱歌,把这些优秀的民歌继续传唱下来。”2019年,刘烨龙从一年级带大的六名高中生找到了他。
这时,距离刘烨龙初到凉山已有8年,期间,他做过住校社工、爱心学校副校长、彝族非遗文化的宣传推广等工作。
而对于孩子们来说,对于彝族民歌吟唱的渴望,自从8年前被种下后,一直在生长。
“很多年轻人觉得这民歌很土,但我们并不这样认为”,乐队成员说日牛布说。稍微长大一点走出大山后,孩子们去到西昌甚至更远的地方,发现身边会唱的人很少,民歌作为一种身份感召的方式,成为他们的护城河,共同守护起一个家。
“让年轻人都知道彝族民歌好听,让更多的彝族年轻人来唱民歌。”本着这一朴素的愿望,孩子们自发成立了“拾光者计划”乐队。
“他们从来没有系统地学过,全凭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去村落里找七八十岁的老人学习。”不愿辜负孩子们的期待和热情,刘烨龙决定全力支持这群孩子。
但彝族民歌毕竟是小众文化,加上大山阻隔深远,孩子们的努力如何才能被看见?“需要有一个东西能够让他们的成长被记录、被看见,当时我就想到了快手,而且有几个小孩子他们也接触过快手,所以就注册了账号。”
2019年7月8日,刘烨龙在“小乌力拾光者计划”快手账号上传了第一条作品《凉山谣》,这条视频收获了25万播放和4千点赞,“当时基本没有粉丝,这条作品发布后,1天的时间就有1万粉丝,很夸张,我也吓到了”。
随后的两个月,“小乌力拾光者计划”通过自编自唱的民歌、翻唱等作品,积累了5、6万粉丝,如今,该账号的粉丝突破18万。
“现在身边唱民歌的人越来越多,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在模仿他们”, 随着关注量的增加,这群穿着彝族服装,在大山唱民歌的孩子也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和喜欢。“现在,我们也可以通过快手的直播打赏、参加一些快手举办的活动,以及磁力聚星平台给我们推过来的一些广告合作获得一些收入,给孩子们买乐器、交学费、维持生活。”
“一位云南丽江的彝族跟我们说,他从我们的歌声中找到了很多力量,也慢慢重新捡起彝语。”“不要看别人,你们走好自己的路”、“你们是我们彝族年轻人的骄傲”……曾经胆小内向的孩子,通过快手平台,用歌声找回自信的笑容,成为可以激励别人的榜样。
年龄最小的彝族民歌非遗传承人
在乐队刚成立时,“很多人质疑我们,他们觉得我们就应该好好读书,音乐是一些有钱人才去干的事情” ,面对质疑,乐队成员吉竹石作说,“请相信我们,我们也会去好好地读书”。
但这些非议在刘烨龙看来,确是“欲加之罪”,“他们平时的时间主要还是在学习文化课,还想通过音乐专业课的学习,考上一所音乐学院,我了解他们,他们不会把文化课撂下”。
多年陪伴孩子们成长,刘烨龙深知孩子们的心性,音乐和学习并不冲突,而对于“玩快手”这件事,他们抱有更长久的期待,“我们不想通过网络平台出名,或者去炒作,去卖穷,哭惨”。
事实上,虽然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地区从来不缺乏充满天赋的音乐人,但在过去,从凉山走出的音乐人大多依靠自己在外闯荡、驻唱,很少有从专业音乐学院走出的。“拾光者计划”乐队是刘烨龙在支教过程中,对于教育专业化途径探索的新尝试,“我们希望他们六个能进入好一点的音乐学院,通过自身的能量为整个地区的音乐环境做一些改变,音乐并不只是有钱人才能干的事”。
在凉山定居十年,刘烨龙陪孩子们从一年级走到高一,而孩子们对刘烨龙的称呼也从“小刘”成为“老刘”。 “我觉得我相当于是他们的一个引路人吧,亦师亦友。我能给到最大的帮助就是让他们变得更自信,遵从他们自己内心的选择。”
“如果没有遇到刘老师,我们可能都已经结婚了、嫁人了吧。”乐队成员沙马拖千控制不住落泪了,她感恩遇到刘老师,从小学一年级就被招到了爱心学校里上课,现在她已经上高一了,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等名校是她追求的目标。
211毕业,当时每个月拿800块钱工资,刘烨龙却从没后悔过在凉山的十年,“2021年他开始探索STEAM科创教育项目,给大凉山的孩子带去编程、工程创新教育,支教了很久发现挖掘培养孩子们的科学兴趣和逻辑思维很重要。”
面对未来,“拾光者计划”的孩子们自信且坚定,通过快手,偏远山区的彝族歌声融入了热闹纷呈的市井生活,更重要的是孩子们能一次一次走出大山,增长见识,他们最初的愿望,也在一步步达成。
而他们所在的县,也已经认定他们为年龄最小的彝族民歌非遗文化传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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