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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屁股痒了吗?”“昨晚上睡觉磨牙的是谁?”
说到这里,不少80、90后可能想到一句恐怖的话——“你肚里是不是生虫子了”,然后就被要求服下味道很奇怪的宝塔糖用以打虫。
看到这张图,就想起了它的味道
当然,还有很多小伙伴会亲眼见证自己拉出小虫子的画面。
没有见过的同学请看一下新加坡电影《我们的故事》,电影中人徒手拉出两条蛔虫的场景,那是相当让人“喷饭”的(这里就不配图了,感兴趣的可自行搜索查看)。
蛔虫是80后和90后的童年阴影,今天,我们听到蛔虫二字还是心有余悸。但是当我们回顾人类与蛔虫的接触史,会发现有不少科学家和志愿者为了战胜蛔虫,特意吃蛔虫......
蛔虫潜伏史&人类首次记载
蛔虫,属于线虫动物门线虫纲蛔目蛔科,是人体肠道内最大的寄生虫,世界范围内分布广泛,其患病率高达70%以上,儿童患病率高于成人。
从幼虫进入人体到开始产卵需要两个月,成虫寿命约一年。
2019年《寄生虫》杂志报道,在史前美洲豹大便中发现蛔虫虫卵,这与发现标志着蛔虫出现的历史最早可追随到16570~17000年前。
世界上首次记载蛔虫病是在1800年前,出自汉代张仲景《金匮要略》,文中指出蛔虫进入胆道和肠道之间不适应,运动剧烈,使人出现呕吐,烦躁之状,后服用“乌梅丸方”,麻痹蛔虫,缓解了病情。
后来在宋代《颅囱经 · 杂症》中记载了具体的驱虫、杀虫之方。
蛔虫生活史&科学解剖蛔虫史
那么,随着医学的发展,以外科手术为主的国外科学家们,又是怎么对待蛔虫的呢?
18世纪初,科学界通过解剖蛔虫,借助显微镜观察,发现蛔虫可能是卵生的,而不是像当时盛行的“生命自发说”说的那样,是由于食物腐败产生的。
蛔虫卵
每一次打破现有的常识都绝非易事。
为了证实蛔虫可能是卵生的,1855年德国寄生虫领域先驱科学家库肯麦斯特(F. Küchenmeister)将蛔虫卵喂狗,结果并没有在肠道中发现蛔虫,实验失败。
后来德国的医生莫斯勒(F. Mosler),卢卡特(R. Leuckart)、法国的医生戴纹(C. J. Davine)先后用各种动物以及儿童做实验,也没有收获。
直到1868年,生物学家阿特伯格证明了哥式蛔虫卵在鸽子体内发育成成虫之后,更多的科学家也纷纷用各种动物做实验,证实了这一观点。
还有很多科学家为了亲自证实这个观点,将自己作为实验对象,参与了蛔虫卵生的证明当中。
比如,意大利学者格拉西(B. Grassi)一次吞下上百枚虫卵。虽然在22天后发现了虫卵,但是虫卵发现的时间太短,被认为是之前就吃了不洁的食物,证明失败。
而参与这场“豪饮”虫卵实验的,还有下图中的这些科学家。
为什么有的人或动物吃下虫卵就会在肠道中发现成虫,而有的人或动物就不会呢?
带着这个问题,科学家们开始了第二次探索。
1961年,英国学者斯图尔特(F. Stewart)在对老鼠肺部进行解剖时发现了蛔虫幼虫,当时,部分科学家提出,人类只有吃了经过啮齿类动物口水沾染过的食物才会引发蛔虫病。
根据这个观点,1818年一个被称为“食蛔英雄”的日本学者贞夫吉田在大量吞咽豚鼠肺中的蛔虫幼虫试验,发现蛔虫幼虫在人体的行动轨迹:从肠道壁穿过,越过腹腔,穿透膈肌,到达胸腔,再钻入肺部。
从实验结果看,似乎证实了这种观点。
但是随后在人吞咽猪体内蛔虫、狗吞咽猫体内蛔虫等一系列试验后发现,蛔虫的中间宿主不止有啮齿动物,而且有时经过啮齿动物这个中间宿主也有很多没有患病的情况。
直到1879年,意大利医生瓦尼格拉西在小孩子的粪便中发现大量的虫卵,证实蛔虫可以直接在人体内完成整个生命周期时,中间宿主的说法才第一次得到否定。
为这场“豪饮”盛宴做出蛔虫生活史关键总结的是日本儿科医生浓野垂(Shimesu Koino),他在1922年吞下大量虫卵,在煎熬50天后才服下打虫药,最终在粪便中发现了大量蛔虫幼虫。
经过上面提到的以及没有提到的所有参与的科学家、学者近百年的研究和实验,我们终于得到蛔虫感染的完整结论:
蛔虫卵的胚胎细胞分裂发育成幼虫,经过蜕皮后成为感染期虫卵,这个过程不需要借助中间宿主。
当人们误食了含有感染期虫卵的食物后,将它引入到人体小肠内,它们在此定居并孵出幼虫。然后在我们的身体内“为非作歹”,引发各种疾病。
幼虫的行动轨迹在上文“食蛔英雄”的实验中已经讲了,下面用一张图来展示一下整个过程:
幼虫经过肠壁侵入肠粘膜,进入淋巴腺和肠道静脉,经过肝脏、右心,到达肺部。
进入肺泡后经历2-3次蜕皮,沿着气管逆行至咽喉,再顺着消化道向下前行,最后回到小肠。经过第四次蜕皮后,逐渐变成成虫。
在肠道内雌雄虫完成交配,雌虫以每天24万个虫卵的速度不断在人体内繁殖。
幼虫在人体长达两个多月的“环游”过程中,对我们身体各器官会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比如器官穿孔、阻塞,甚至死亡。
由于蛔虫病症表现并不明显,很容易和其他疾病混淆,因此做好预防尤为关键,这就要求我们平时要养成良好的饮食卫生习惯。
在蛔虫医学实验验证这方面,科学家们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他们明知其危险性却仍然坚持,“以身试虫”,甚至在产生各种不良症状时还强忍不适,坚持完成实验。
最后,让我们一起向这些参与蛔虫的“战斗”的英雄们致敬。
参考文献:
【1】Romina S. Petrigh et al, Ancient parasitic DNA reveals Toxascarisleonina presence in Final Pleistocene of SouthAmerica, Parasitology (2019).
【2】潘晨. 蛔虫病中医诊疗指南研究[D].南京中医药大学,2012.
【3】杜勉之.运用乌梅丸验案[J].江西中医药,1980(04):41-43.
【4】潘晨. 蛔虫病中医诊疗指南研究[D].南京中医药大学,2012.
【5】寻正.科学史上的“蛔虫宴”[J].教师博览,2012(06):6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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