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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和快手结合,会产生什么奇妙反应?细数“靖哥爆笑漫画”(快手ID:469987348)的1000多条快手视频,就能找到答案。
每条视频的主角,都是 “寻画人”,有小孩,年轻人,中年人,老人,也有结伴而来的情侣、父女、母子……除了简单的画前交流和偶尔的表情引导外,视频中几乎没有其他对话,看似千篇一律,背后却给予快手“看客们”解读故事的空间。
快手镜头下的故事
一条视频中,一对情侣等待画像中,面无表情。“笑一个啊,开心点”“靖哥”在旁边有点着急,逗了一下二人。噗嗤,俩人乐了。“再开心一点啊”俩人乐得更欢了。
整个绘画过程,其乐融融,屏幕另一端的评论区也炸了锅。有人猜测:“这俩人来之前,吵架了”还有人说:“没准这是分手前,最后的留念”也有人说:“看后来笑的那么高兴,也许和好了”大家争论不休,“靖哥”看得乐呵,“终于有更多人和我一起感受了。”
“想画什么样的?”这是“靖哥”通常的开场白,待眼前人坐定,对方表明需求后,“靖哥”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好大体的漫画形象。5分钟左右的时间,一副黑白漫画像“新鲜出炉”。“说不出哪里像,但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我”这是 “靖哥”的快手粉丝们给他的评价。
“靖哥”原名张靖,河南人,今年35岁,画漫画已有10余年。要说这些年最大的变化,就是2016年当他在当地小有名气时,身边不少人推荐他用快手。“我就一画画的,估计没人爱看”一开始,张靖犹豫,但无意中上传的画画像的视频,得到了快手粉丝的反馈,“从那以后,大家天天催更。”
张靖的漫画与快手碰撞出的不仅仅是55.6W粉丝,还有他的线上生意,越来越多看了他快手视频的人,表示想要成为他的画中一角,许多人还特意去郑州找他,而这些都基于大家想要成为视频中鲜活的个体之一。尽管视频下的画像过程,基本是“静音”状态,但画中人和他们的故事,全部被张靖尽收于快手中。
漫画中的人生
在张靖看来,漫画就是一个小社会,在创作过程中,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听到千奇百怪的事。张靖说:“一个人从一开始坐下,到画完画像的短短几分钟内,他的性格脾气,还有当时的心情,我都能略知一二。”
在张靖创作过程中,人们的心态变化,也会决定着他对整幅画的风格设定。“大大咧咧、很高兴的人,我一般会画得夸张一点,而性格内向的人,则需要我稍微收敛下画风。”
张靖回忆起之前有一个黑人找自己作画时,他说:“那次创作,我感觉很舒服,因为外国人对于画风的接受程度很高,这给了我很大的发展空间。”基于面前人的真实状态,在画作中加之自己的理解和创作,是张靖画人物漫画时秉持的手法。
对于张靖而言,给别人画像,是件幸福的事。“有好多热恋中的情侣来找我,画画的过程中,他们有时会‘互黑’,男的嫌女的牙不好看,女的觉得男的下巴太长,也许他们是在互怼,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很轻松的相处状态。能记录下他们的幸福模样,我很荣幸,也很开心。”
但有时,张靖也会遇到难缠的顾客。“有顾客画完之后,觉得接受不了夸张的形式,直接当场撕画;还有的人画完后,拿着画像就走,也不付钱……”类似事情偶有发生,而在难易之间,张靖选择以平常心看待。
纯粹的热爱
张靖与画画的渊源,从他小的时候就开始了。“看到啥好看的,就总想画下来。但从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培训,学校的美术课算是启蒙,剩下的全靠自己琢磨。”毕业之后,张靖在餐馆刷过碗,也做过婚庆主持,但心里一直惦记着画画梦。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参加全国范围内的绘画交流活动,也通过网络与画家切磋交流。张靖总能综合别人的经验,勤加练习,转换成自己的风格。慢慢的,画画成了他的一门手艺。
至于为什么选择画漫画,张靖说:“因为漫画的想象和发挥空间都很大,在画得时候,自己能从中获得更多乐趣。”
漫画带给张靖的不只有乐趣,他萌生了“以画漫画谋生”的想法。2010年,他一狠心,辞去了稳定工作,开始专职画漫画,形式是在街边给来往的顾客画漫画画像。
“总担心没有经验的自己画得不好”,张靖在入行之初有点顾虑。有时,即使顾客表示很喜欢,他自己也不满意。“那时候没有什么方法,只是一直埋头用功学习,但作品却不见提高。”随着时间推移,见得多了,经历得也多了,张靖逐渐找到了感觉。“原来画漫画也需要人生感悟。”
可生意远非想象中的红火,张靖的漫画创业路夹杂着曲折。从最初的热血,熬到凌晨三四点研究画漫画的方法,到收获与付出不成正比时,经常性陷入“走不出瓶颈”的漩涡,支持张靖走下去的,是对于画画纯粹的热爱。
谋生路偶遇知音
一旦爱好变成职业,在保证初心不变的情况下,张靖也要考虑如何靠手艺生存下去。张靖画一张单人黑白漫画是49元,彩色的79元,现场速成99元,双人画就额外再加一个人的钱。
张靖选择在街头摆摊,因为人潮流动大,说不定就会有人愿意停下脚步,让他给自己画一张。但这也免不了风吹日晒。“我们这种也看老天爷的脸色,天气晴朗,作画的几率大一点,要是赶上阴天下雨,冬天下雪,谁还有心情画像?”
想要画画的人少,但围观画画的人却多。在张靖的摊位前,总有一圈人看他画,有称赞“画得像”的,还有人现场给指导……“甭管生意咋样,每天都很热闹。”
偶然的机会,张靖摆摊所在的许昌市当地一家连锁商场的老板路过,看张靖的漫画很有创意,也围了不少人,欣赏他的才华同时,超市老板觉得这还是个吸引人流的好办法,当即提出免费在超市的“黄金”地段给张靖提供一个摊铺。
有了固定的摊位,生意有所好转,这段经历也让他难忘。“当时真的感觉自己遇到贵人了。”为了报答超市老板的知遇之恩,张靖在商场一做就是两年多,在许昌当地也小有名气。
但许昌毕竟是地级市,人口流动有限,大家对漫画失去新鲜感之后,收入就会大打折扣。2017年,赶上商场店铺整修,张靖搬离了许昌,来到郑州。
张靖在郑州人流比较密集的地方,租了家店面。每天人流攒动,来画画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张靖越来越受欢迎,排队等着的情况也十分常见。
尽管生意火爆,张靖仍保留自己的小习惯:周一、周二闭馆休息,周三到周日下午也只营业几小时。张靖说:“常年作画,自己的颈椎、胳膊都落下了病根。”每周固定的作画时间,既保证了张靖自己的健康,更重要的是也能保证作品的质量。
快手成就线上生意
原本画画像是一门线下生意,张靖却意外在线上收获了新机遇。早在2016年张靖还在许昌时,周围有人见张靖在当地有了一点知名度,就推荐他拍快手,让更多人知道他。“当时听着像是个好事,但一没时间和精力,二没经验,所以只注册了快手账号,偶尔看看别人的作品,自己没发视频。”
看得多了,张靖也有了发视频的想法。一次,他随意上传了自己画画的视频,没成想有不少粉丝留言,表达自己对他的喜爱,这让张靖觉得快手很有意思。“互动性很强,每次看评论,我都觉得特别有意思。”现在在店面里,围观的人少了,在快手却能让张靖找回当初摆地摊的乐子。
“这个鼻子画得真不错,人像就得从鼻子画起”“这个瓜子脸有点过分了啊”……粉丝们的留言,有鼓励,也有建议,让张靖很受鼓舞,决定坚持拍快手。
得知张靖开始用快手之后,家里人也很支持,他的父母、妻子还有身边的亲戚都帮忙关注、转发,而张靖自身也凭着作品,收获了不少粉丝的关注。通过他的快手视频,不仅有更多人看见了张靖的才艺,还有人慕名前往郑州,就为了让张靖帮忙画张画像。
“从前,我画画就算有再大的影响力,但城市就这么大,周围也就那么些人看,但现在在快手就不一样了,全国各地的人都可以看到我的画,这影响力不知扩大了多少倍。”快手为手艺人提供了更大的舞台,让他们得以继续发光发热。张靖说:“我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几十万人关注并喜欢我。”
谈及未来的规划时,张靖坦言:“不会纠结粉丝多少,踏实画好每一张画,不辜负粉丝们对我的信任。”
十年的漫画生涯,给张靖留下了许多难忘的记忆。而在快手的线上生意,让他如虎添翼。但张靖表示:“尽管现在顺风顺水,但绝不会就此懈怠,用最好的漫画回馈大家的支持,我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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