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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众杂志《文艺春秋》7月刊把浪江町形容为“遭遗忘的城镇”,因为这里的人们一直没有接到官方要求撤离的指示,即便是1号和3号机组氢气泄漏引起的爆炸把有毒颗粒喷洒到福岛各地时,浪江町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居民们偶尔会套上白色防护服和口罩,由大巴车运回禁区抢救出一些贵重物品,同时查看一下自己的房子。旅程很短暂——通常只有两三个小时,为的是将暴露在核辐射中的时间缩到最短。今年7月26日,当清水顺子和清水谕吉回到家中时,却只是不知所措地在宽敞的房间里缓慢踱步。清水夫妇与儿子一家住在一起,还有个两岁大的孙子。
62岁的谕吉一面望着自己心爱的花园(如今已是杂草丛生),一面给窗户贴上封条。59岁的顺子拂去佛龛上的灰尘,收拾起几样允许带出禁区的小东西:照片、中草药和女儿的和服。她把祖先的牌位留下没有带走。“再也没有别人能保卫我们的家了。”她说。
浪江町政府流亡至二本松市的临时办公场所,官员们仍在颁发出生证明、记录渐行渐远的居民们的行踪,并向专家咨询有关放射性铯的信息——正是这种元素导致浪江町222平方公里的土地无法居住。
薄暮的柔光为闹市区街景染上温暖色泽之时,海上吹来的微风翻动我们身上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防护服。就在这短短的一刻内,我们得以忘却就在沿着6号公路向前几公里的地方,盖革计数器探测出的辐射强度已达正常水平的600倍。清水谕吉原先在这里种稻并从事建筑行业,如今只能哀伤地环视自己心爱却已了无生气的家园:“在这里生活真的就那么不安全吗?”
74岁的三平信子正在自己的硬纸板屋子里吃晚饭,她的这个“家”就搭在郡山市的福岛大调色板会展中心。“里面太闷热,所以我就挖了个洞。”她说。核事故发生后的几个月里,数千难民就住在旅馆、学校和其他公共避难所中搭起的这种纸壳房屋里。三平信子后来搬入一套小公寓,但她一直挂念往日里自己与丈夫在核电站以南的富冈町种植的稻田。
一个疏散出来的居民正在自己搭建在大调色板会展中心的临时居所中休憩。拥挤的紧急避难所缺乏隐私性,而且也加快了疾病传播的速度。年长的居民一辈子居住在邻里关系紧张的社区中,所以通常不愿搬入与亲友远离的临时居所。社会工作者正努力避免老人因孤独感而大批死亡。
背上纹有图案的井出丰生今年69岁,是少数对日本军方在大调色板会展中心外设立的洗浴设施加以利用的人之一。风趣幽默的井出在核电站工作了一辈子,他表示自己深深怀念往日的家园:“那里现在没水没电,如果有的话,我早就回去了,管它有没有辐射,我今天就回去,我可没法住在陌生人的地界上。
核辐射区的这户人家里,装有家庭成员肖像的相框在地震中移位并破碎。在日本,许多家庭把祖先的照片挂在屋中,以此表示对先人的缅怀。照片下方通常会有个佛龛,家人在佛龛中焚香,并向逝去的亡灵祈祷。如今人们俯瞰着的座座房屋中都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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